·红豆沙

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 独白

  • 勿ky 勿上升正主

  • 吴磊向第一人称独白

  • 全文都是我的胡思乱想

1.


『晚安』


文案只这么简单的一句,宣告今日打烊,不在对外营业。


室内暖热,抱枕松软,让人睡意渐起。惯例划拉了一下朋友圈,了解了最近的人员动态,在往下一点儿就是杨子导演po出的一张电影破4亿的图片。在那一连串点赞的蓝色名字中,我耐着性子一个个看过去,并没有发现那熟悉的昵称。


——小师妹❀


这是我想了大约一刻钟,最终给张子枫改的备注。我觉得挺不错的,至少在那一票被刘昊然吐槽或随意或周正的名字里,称得上正常和特别。


年初和剧本接洽的时候,我还并不知道合作的对象,接戏的原因除了因为角色具有的挑战性,还有不会耽误过多课程的拍摄周期。等到演员确定的时候,我才知道搭的是张子枫。圈子里口碑极好的老戏骨。


不认识吗?不至于。


十一年前,我俩都还是小豆丁的时候,在同一部剧里串过。只不过印象不算深刻,毕竟没有对手戏。在那个只记得糖是甜的药是苦的的年纪里,我没能记得那个糯糯的小丫头。不过我相信,她也没记住我这个闹腾的傻小子。


2.


我进组的时候已经是初夏了。


第一天单人戏份开始的间歇,独自一人跟着镜头去框青岛的海和风,完成了终极营业的vlog,在按下终止摄影的瞬间,一个清晰的笑脸停留在我的镜头里面。我连按了两下手机打算返回,却错误的点到了拍照,让这次初见意外的定格在了相册里面。


后来偶然在翻起,都会觉得那日海也蔚蓝,风也温柔。


小姑娘在片场的话很少,下戏以后不是在观摩剧本就是在研究作业,以至于我有心搭话也不敢贸然打扰。偶尔看过去两眼,视线相对也是对方咬着吸管喝着奶放空的时候。


不紧不慢的,属于陈乐云和江楠的故事也就快要落幕了。


最后一场我俩的戏是陈乐云知道江楠要走以后在房间的对白。房间的布景已经完成,昏暗的空间,地面的东西零碎而散乱。一个床上,一个地上隔着短短的距离坐着,偶尔探头对几句台词,分解一下剧情。


“男生的房间都这样么?”


我闻声看着对面依旧埋头的小脑瓜,偶尔伸手抓两下服帖的头发。也不在意对方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发问,翻过刚阅的剧本,含糊又如实地答着。


“差挺多的。”


可能比这更好,也能比这还遭。


我的大特补完,戏份就算结束。还没从眼部的不适中缓过来,就收到杀青的花束。后面紧跟着的是张子枫递过来的一瓶牛奶。


“醒脑护眼。”


矮我许多的小姑娘是这么笑着跟我说的。我笑着接过道了句谢,觉得当时好像可以开一句玩笑。


“就是不长个儿对吗?”


果不其然,对方拍了一下我的手腕子,很轻很轻,语气里却是淡淡的不服气和笃定。


“还会再长五公分!”


3.


我到没想到会在六月公益盛典上遇见她,就像她也没预料到我和大林哥会同时在这一样。


同期的宣传片是单独分开拍摄,等到成片放出的时候我们俩在现场已经有过简单的照面了。


何谓简单?大概就是我开玩笑的一句子枫老师好,她却很认真的说吴磊老师您也好。瞬间猪油蒙心的堵塞感让我的一腔肺腑无迹可寻,我曾经以为这种心碎的无力感仅此一次,却没想到这才是日后一个小小的开端。


姑娘确实是个憨憨的小姑娘。


而憨憨的小姑娘今天格外好看。


4.


时间往前溜达了两三月,我并没有享受到漫长又炎热的暑假,倒是体验了一把刺激的火线穿越,成功的免费美黑了几个梯度。当我跟着客栈来到中卫的时候,树梢端儿都已经开始挂黄灯笼了。


“师父,子子妹妹生日的时候你送了什么?”


当清子姐这么问我的时候,我才意识到张子枫这个名字在我这里已经被暂停了月余。


“我把我所有的钢铁侠手办…”


“哇喔,都送给她了?”


“都拍照发给她了。”


似乎不需要用显微镜,我都能清楚看到清子姐由红变黑的脸色还有微微上翻的眼球。我把这统称为神经性视觉障碍。


“妹妹喜欢?”


我仔细想了想,当时的生日祝贺变成了钢铁侠battle以后,姑娘的话明显多了许多。长篇的照片发送以后,对方迟迟没有音讯,似乎过了很久才从堆儿里爬出来,艰难又满足地发了一句:


『图我全都收藏了』


“应该挺喜欢的。”


闲暇时,偶尔和清子姐、大河团在一起的时候有种身在剧组的错觉。四分之一的固有人员里,竹马少了青梅。这时候时不时会胡思乱想,看着客栈的门发呆两秒,期许从那明媚的午后跳出一个拖拉着箱杆的少女,立正稍息,眉眼弯弯。


“实习生张子枫前来报到。”


那应该挺好的,曲水黄河,无垠大漠,适合她放养自由。


5.


不过隔了一周,再出现在快本现场的时候,何老师都忍不住起了笑意。


“磊磊很勤快,保持这个出勤率。”


我还没来得及细细招呼,子枫倒是先我一步去拥抱了何老师。而后是一阵嘘寒问暖和琐碎日常。细言细语和暖热的演播厅,到让我想起了陈乐云和江楠在操场的那个拥抱。


干燥温暖,轻柔纯粹。


这种感觉在拐角的对视中也近乎相同,却又多了些糖分加持的甜蜜气息。


五六场的转角对视下来,你要问我印象深刻的是什么。除了那不怎么浪漫的光秃秃的墙角,剩下的就是姑娘娇小的个子和出彩的眼睛了。


子枫的眼睛很漂亮。


在那段以陈乐云的名义失去视野的拍摄中我察觉不到,这个结论的得出来自我自己清晰的感官。


月牙弯,晴空眼,花鸟雾色自在其中。


不过当下我还是觉得自己的眼睛更好看。娇娇小小,正好能把人装一个满满当当。


6.


发布会在不疾不徐中来了,似乎多了些正当的或正面或侧面交流的理由。


比如学校,譬如备考。


我忽悠着姑娘来北电,言辞恳切,循循善诱。认真执着的仿佛招生办拿着工薪的职业人员,毕竟是这么好的一苗子,搁哪儿都可惜倒不如搁在自家土里,看她枝繁叶茂,秀丽兰茵。


除却必要的礼仪,我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多此一举的人,但是今天我的手和膀子却多次背叛了我,且屡教不改。不管是发布会,还是电影节的红毯。


如果说第一次的曲肘是礼节使然,第二次可以解释成签名以后依旧不曾停歇的惯性,那么在第三次成功挽臂后,因为一个小插曲而停顿的动作,面对被第四次唤起的手肘,又该以何种理由立于风中不倒呢?


我不太清楚,可能我的手臂反应快过大脑。


毕竟脑子和嘴一路都用来窃窃私语了。


7.


上映日趋临近,首映的齐聚一堂在日后看来应当是有些难得了。虽然如此,还是容我吐槽一下这天近乎无缝连接的安排。媒体们都有种年末加班冲业绩的错觉。


四五个的采访,抽着间隙出来放松。晃神间,眼前伸过来的是那只刚握在掌心的细小手腕,拎着和拍摄时期一模一样的牛奶。


“这次是提神醒脑,还有,有长高一公分。”


我听了觉得好笑,看她一脸真挚的样子,打趣地拍了拍她肩膀。


“还差四公分,年轻人。”


当晚结束的迟,已经到了小孩儿该睡觉拉身高的时辰。姑娘像是着急拔那四公分的样子,蹬着小步上了车。从我面前一闪而过的时候没有说拜拜,只是摇下车窗挥手说了句晚安。


后来的路演四散分离,遇着关于姑娘的提问我总会下意识偏头看下旁边没什么空隙的站位,然后频繁想起那提神醒脑的牛奶,还有那眉眼弯弯的笑脸。


想起我忘了告诉她,差四公分的心跳正好。

 


8.


我大约是被热回神儿的,却难得在这个时间起了困意。


界面上的红色数跑到了两位,那一长串的蓝色里终于出现了熟悉的名字。


聊天记录的内容还停留在游说对方来学校的词句上。我依旧充当着兢兢业业的招生办职员的角色,偶尔插几句关于钢铁侠的题外话。


『晚安』


『吴老师准备打烊了吗』


两眼耷拉了几下的间隙,我看到对方发来的这么一条消息。手乱按一通,困意越发挥散不去,逐渐侵蚀了我不太坚定的大脑,以至于在意识沉睡以前我也不知道那句话到底有没有成功的发送出去。


『只对子枫老师营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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